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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奇的数学题

【书名: 档案录入者 神奇的数学题 作者:三川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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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台风来临之前,他们遇到了一道数学题。

门口岗亭,风扇头摆来摆去,没有一刻是罢工的,吱呀吱呀地发出刺耳地声音,也依旧阻挡不了知了的喊叫声,不分昼夜,这短暂的夏天被他们用来繁衍,聒噪的声音没有一刻不在提醒他们的存在。

人间的风很热,柏油马路两侧全是小摊卖吃卖喝的,炒粉热火朝天依旧还会有靓仔会去光顾:“老板,来一份干炒牛河,不要辣椒,打包。”肥大肚子的老板往往会很快乐地回应着:“好咧,马上就好。”火焰燃起,炒粉摊上的老板流着汗依旧挥舞着手中的大铁勺,欢快地炒着粉条。大风扇呼呼地吹着,却一点都有没有把这一场燥热吹走。

“阿爸,阿爸,这道题我不会解。”小孩拿着铅笔指着本子上的题目问忙碌炒粉的老板。“小崽子,这会倒是用工了,刚刚怎么没见你做作业,又疯玩到现在,起开,没看到有客人啊。”手上的活依旧没有停下来,大火翻炒着米粉,香味飘出来了,很快就打包好了。老板收完钱,客人刚走,小孩还在扯着衣角问:“爸爸,你就帮帮我,这我不会。”。男人毫不客气地说:“找你妈去。”

“我不嘛,我就要你教我。”小孩继续不依不饶。网吧里走出三位少年,穿着海城中学地校服,估计又是在网游世界里沉浸好几个小时。

为首的少年说:“好饿啊,走,吃饭去。”

“我要吃炒粉。”说着就往摊子过来了。

“刘叔,还是老样子。”安岩似乎和老板特别地熟。“得了,老三样,一份中辣,一份变态辣,一份不辣,是不是。”老板继续忙活起来了。身旁的小孩鼓起了嘴巴,爸爸永远都有借口,男孩想爸爸真的太讨厌了。

“小七,遇到啥难题了,哥哥教你。”胖子一把拿过小孩手上的课本,“哟,你会吗?不要教坏小孩子了。”

三人拿着3年级的数学题,着什么奇葩题目,现在的小学的题目都这么变态了吗?这么深奥嘛?三年级学到平方数了嘛?以前好像没有吧,安岩回忆着。

“1=4,2=8,3=16,4=多少?”胖子题目还没有读完。

“这不简单嘛,就等于32嘛。”陈圆圆抢答道,顺便还补充了一句:“信我的,你哥哥我以前好歹是数学课代表,我说的是小学的数学课代表。”

“真的?”男孩天真地看着三人。很快粉就上来了。“来,小心烫。”老板终于闲了下来了,“哥哥让你写多少你就写多少,保准没有错。”

这下好了,陈圆圆的自信心上来了,音量也高了点,一边嗦粉一边自信满满地说:“我就说答案是32吧。”

三人吃碗粉,天气太热,三人还买了一杯冰奶茶喝着,散开的时候,安岩突然想起来什么:“答案不是1吗?”

这下谁都不确定这个答案到底是1还是32了,三人都是典型的数学渣渣,毕竟三人都是文科班的学生,自从上了高中,无奈年龄是涨了,可是智商半点没有增加。“怎么会是1呢,你看啊2的平方不是4,3的平方,哎,不对,这好像越来越不对。”陈圆圆绕进去了,胖子说:“不会有错的,答案就是32。”

“可我觉得答案是1。”

“不可能,就是32。”

那一天晚上,安岩睡梦里都是那道答案是1还是32的数学题,做了一晚上的梦,大夏天,枕头都被汗湿了。

如果这个世界上人被逼急了,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估计就只有数学题是做不来了。

第二天早上出门前,奶奶还叮嘱早点回家。

“台风要来了,你下课就早点回家,知道了吗?”

“知道了,知道了,我知道了。”安岩挎起书包头也不回地走了。

看来天气预报没有错,这天灰蓝灰蓝的,云朵一块一块地,太阳一会阴,一会亮。可就算是台风要来临,背包和后背夹层的校服上衣早已湿透,路过街口,那大黄狗都热到喝了好几回水了,喝完水就惬意地躺着开始打盹

“干,真的是热死人了。人怕是要中暑了。”安岩想,大夏天的还是买个冰棍吃吧,昨晚的数学题答案到底是几?下课的时候地去问问。可是今天不是刮台风嘛,改天再问吧。

“答案到底是32还是1呀?”安岩嘟囔着,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对某些事情执着了,自从上了学认死理这一块,鲜少有人比得过他。

天气也热得要命,燥热的下午总让人昏昏欲睡,岗亭里的保安大爷早已经和周公私会良久了。

“你说这次台风会不会把学校一起刮走了?”陈圆圆嚼着泡泡糖问。

“要多少级才可以呢?”安岩也想知道。

“你说这次水果“山竹”会不会很猛?”二人一起问旁边的胖子。

“快走吧,一会超市就只剩下香菇鸡肉味的泡面了。”胖子催促道。

“台风假真爽,很快要放暑假了,我们要不要去海边玩。”陈圆圆很快乐。

“每年都是去海钓,不去了,没兴趣。”安岩说。

“喂,你们就没有想过台风把学校带走?”

“带你个扑街仔。”

“人总要有梦想嘛。”

“哎,我好像记得咱们小时候看到过的一部动画片,说的不就是有一个怪兽是个学渣,来到地球上被一个学渣小孩要挟写作业,因为数学题解答不出来,他就和小孩商量要把学校炸了。你还记得不?”

“好像是奥特曼来着。迪迦奥特曼?”

“不是,我记得不是迪迦奥特曼。”

“那我不知道了。”

“哎呀。”胖子说:“别墨迹了,快走,一会超市方便面都卖要没有了。”

安岩突然想起来了,不就是那个小怪兽塔伊肖,因为在太空站不好好学习,是个十足的学渣。怪兽老爸气到不行,熊孩子不做作业真的是每个家长的烦恼,连怪兽都受不了熊孩子。一不小心装进了垃圾痛关起来,然后粗心老爸又一不小心把装着他的垃圾桶扔到了地球。在地球上被熊孩子捡到,小孩的要小怪兽报恩,报恩就是让他帮忙写作业,无奈小怪兽本来就是个学渣,作业全部都是错的,小孩天天相信小怪兽,每天的作业的答案都是错误的,导致最后被叫家长。两人气不过,一气之下就商量着怎么去去拆学校。两人的想法很当初,把学校拆了的目的就是以后都不用上学了。

“扑街,你不要忘记动画片里的奥特曼不是名字,不对,是奥特曼都有自己的名字,奥特曼里不仅仅只有迪迦,还有雷欧。”陈圆圆高声说着:“盖亚!!!看我变身!”

“幼稚!我要当奥特曼之父。”安岩说:“你们要喊我爸爸!”

“滚!”

少年们嬉闹着,奔跑着,身后的学校越来越远。

那天海上的风格外的大,一种以水果命名的的台风就要来了,奶奶有交代说让安岩不要乱跑,乖乖呆在家里。家里的玻璃全部被拉了十字架保护起来了,但这点台风算得了什么,怎能阻挡少年那颗躁动的心,何况这台风,即便是17级的台风,他也觉得无伤大雅,男人,就是要经历风雨才能成为大人。

学校当然没有被刮走,不久就迎来了暑假。

故事的主角叫安岩,一名普普通通的高中生,17岁,来自海城第二中学高二三班,是一名文科生,数学白痴。今年暑假,可能是因为天气太热了,风扇都吹不走热风那种。燥热上火,一时心血来潮,就想着闲着也是闲着,安岩可不是什么三好学生,为了不想写暑假作业,他就下定决心去打一份暑假工。

于是,在网上苦苦寻找了好几天,依旧是一无所获。

天还没亮他就已经赖在了刘记面馆,瘫坐在椅子上。看着来来往往吃面的人,刘叔忙进忙出,他还是不死心:“刘叔,你看这信息时代,现在年轻人都喜欢叫外卖,你做一下外卖嘛,我给你打工,专门送外卖,你看哈,整个海城没有我不知道地址,只要客人点单我立马下单就送达。”

“安岩,那什么外卖,手机这些花里胡哨的你刘叔上年纪了搞不来。”正在收拾上桌客人的饭碗,刘叔抹干净了桌子,端着碗就进去了厨房:“你看来店里吃面的人也不少,我一个人正好忙得过来。”。

“你考虑一下,你不做外卖,让我给你洗碗收拾台面啥的。”他还想进去厨房,被刘叔赶了出去,这一早上在厨房已经打碎了好几个碗,再这么下去估计就要关门大吉了。“哎哎,你不要进来了,碗留着我自己洗。”刘叔把他推出去看外面。“厨房重地,小孩子进来倒什么乱。”这孩子吃啥啥不剩干啥啥不行,洗个碗都鸡飞狗跳的。

“那我给你收拾桌子和招呼客人总行了吧?”安岩不想放弃,但是最后还是被刘叔无情的赶走了,怎么找一份工作就这么难呢?上次儿子的数学题都被他教错了,这数学水平,能算好帐嘛?

“阿岩不是我不帮你,实在是我这小店容不下你这尊大佛呀。”刘叔说。

走出面馆,安岩回头说:“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网吧里,正在网上冲浪的安岩,他就不信了,诺大的海城连一份工作都找不着。他打开了兼职网。有一则招聘广告上面写着:工作内容:文字录入电脑,男女均可,只招一人年龄不限,学历不限,要求是无错别字准确录入,工资面谈。

既然年龄不限,经验不限,那就是有无限可能咯。安岩美滋滋地想,这工作简直就是为自己量身打造的。于是他拨通了电话:“您好,请问现在还招人吗?”

对方给了地址,按照地址,安岩就决定了就今天了,正所谓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他跑回了家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至少面试的时候给人干干净净的第一印象,说不定下这份工就成了呢。

于是他打算今天去面试,毕竟很快就到女神萧然的生日了,开学时候一定要把钱攒够给她买礼物,希望工资高一点吧!老板出手阔绰点。

“哇靠,这地方也太偏僻了吧!”安岩气喘吁吁的,他都能感觉汗水滴到柏油马路上立马就蒸发,自行车的轮胎似乎散发着热气,他能感觉四面八方传来的热气,快要把他吞噬了。

“真是人为斗米折了腰呀。”安岩想起来了奶奶常常说的那句:“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

要不是为了打工,他现在估计就在网吧吹着冷气吗,和圆圆他们开黑了。只是这天气实在是热到爆炸了。

这些别墅为什么都要建在山上面,设计者怎么不为走路和骑车的人想想,也是,有钱人哪里需要走路,豪车接送了。

地图明明显示的是直路,并没有山坡。明明从外面看进来路也是直的,可是真的进来以后路怎么一步一步向上拔起来,全是上坡路,推着车爬坡真的太累了。

就算是平时很喜欢去运动打篮球,也遭不住一个坡一个坡地爬上去,而且附近连个人都没有,这条路真的是冷冷清清,怎么有人喜欢住在这里。

今天的太阳可真的很猛烈,真的要晒干了,衣服湿了一次,蒸发了又湿透,黏糊糊的。安岩觉得爬坡已经够累的,还要推着自行车爬坡更累人了。好容易爬上来了,这位置真的够偏僻的,果然是有钱人住的地方,花草都被打理得很好,砖红色的外墙爬满了绿色的爬山虎,碧绿苍翠。就是很奇怪,门口居然挂了铃铛,是用来招魂吗?真的是奇怪的地方。

安岩心想是这栋吧。短信上说了门口有个牌子。安岩看着手机里面的图片和前面的别墅门口相吻合,那应该没错了。锁好自行车,按了门铃,过了很久,开门出来接待自己的是个很年轻的男人,穿着成套黑色的西装,脚下却穿着一双软拖鞋,后面还跟着一只黑色的猫咪,那猫看见自己立马就跑上楼,安岩心里想估计是怕生吧!安岩穿着穿着破洞牛仔裤,顶着一头五颜六色的头发。

苏信上下打量着少年,桀骜不羁,真是少年意气风发,青春无敌。健康的小麦色肌肤,个子不算矮,1米8左右的身高,就比自己矮了两三公分,应该是个喜欢运动的男孩。站在门口的安岩没想到男人看起来瘦弱,个头竟比自己高几公分,戴着一副细金色边框的眼镜,清爽的短发,白皙的脸,那双丹凤眼似乎会看透人心,像是会说话一样。

“来面试的?”苏信问。

“老板你好,我是来给你打工的,我叫安岩。”十七岁的少年意气风发,风华正茂,初生牛犊不怕虎,眼前的少年还多了几分自来熟和不羁,他伸出了手,友好地打着招呼说道:“出初次见面请多多关照。”苏信看着一腔热忱的少年,他伸出手回握了一下,就松开了。低沉的嗓音说:“进来吧。”松开门把手上的手,侧过身,让出了路来。

“好勒。”少年热情地回应着,安岩想大夏天地穿着西装革履的,不热吗?男人的指尖的确是很冷的。安岩打了个冷颤。三伏天不至于吧。还是这屋子本身就冬暖夏凉。

心中虽然有疑惑,但安岩内心却没有不安,似乎有一种神秘的力量让他觉得很安全,莫名的安全感。安岩跟着他走进了这栋别墅,虽然外面艳阳高照,可是里面确实阴冷生出几分寒意,眼前的这个男人,虽然瘦弱,皮肤惨白,安岩觉得自己分分钟可以打倒他,好歹学过几年跆拳道,自保能力还是有的,要是有什么不测,逃跑不就是了。苏信带安岩走到了一张看不出年份的桌子前面,可是电脑确实最新款的苹果台式电脑,可是没有网线,真的是个奇怪的人。

“你以后就在这台电脑办公,所有的资料都是需要按照顺序录入。”映入眼帘的是一地的册子,纸张防患,陈年旧迹,有些还破了,可是却可以看到整整齐齐的编码标注着。

“哎,你还没告诉我开机密码呢。”安岩叫住了正准备要走的苏信。

“没有密码。”

说完这句话,苏信就丢下安岩上楼去了。安岩在心里腹诽“这人看起来文质彬彬的,怎么说话那么惜字如金呢?也不告诉我文档在哪里。一句交代都没有,工资还没有谈妥咧。”还好学校的计算机课程没有一刻是落下的虽然数学题没有搞懂几道,但是安岩还是很珍惜那十分钟的上网时间。这人也太不尊重人了吧,资本家有人就大不了啊。自我介绍都没有,把咱们国家的优良传统放到哪里去了。安岩转念一想,毕竟人家是金主,还是少说话多办事,把事情麻溜的解决不就好了。工作来之不易,倍加珍惜。千万不要得罪大老板为好,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

“加油,干吧!”少年的热情火光四溅,积极的心,奋发向上。

桌子的旁边全部都是手写的文稿,一摞一摞的。还不止这些,书架上全部都是档案袋装着的,难道都是需要录入的?这工作量一点都不少。竟然比自己的高中教材还多,当然高考教材能有多少?

怪不得需要录入员,估计是这个男人实在是不懂电脑,或者是过于懒惰吧!安岩不知道的是,那些都是病例,像是写满了故事,小说的东西,却是一档一档的病例,这些都是沾染了鲜血的故事。他们死在陌生人,同事,朋友,同学,事故,甚至亲人的手下。

安岩很喜欢看宫崎骏的漫画,苏信的别墅其实更像是一座城堡,如果说哈尔的城堡是会移动的,那么苏信的城堡是不懂的,只是大。别墅一楼是一个非常大的客厅,有一扇很大的镂空屏风。进门的时候,似乎视野很开阔。然而屏风后面别有洞天,是个会面客人的地方,也是安岩要办公做录入工作的地方。

那些文件一摞摞的摆在书架上,苏信告诉他在那些书架后面还藏着暗格,但暗格的机关需要他自己去查找。安岩看着琳琅满目的书,还有档案卷轴,他似乎有些泄气了,这么多暗格,到底哪个才会是开启未知世界的机关?

苏信非要让一个做兼职的签协议,用他朋友的话来说,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反之,没有长期的口头协议,白纸黑字会让人更有安全感,所以他听信以后,虽然还没有成年,可是他满十六岁了不属于童工,也有属于自己的思考能力。他签了一份每个寒暑假都回来帮忙做录入工作,时间可以选择,但每一个星期必须达到苏信要求达到的工时才可以。

签完合同以后,苏信说除了二楼暂时不方便上来,其余可以随便参观,也可以使用,这么好的老板算是对员工非常不错了。他不明白为什么会面客人的地方会有一扇巨大的落地窗,落地窗外面是一个泳池,泳池很大,果然是有钱,会消遣。

一楼竟然连一间卧房都没有,倒是有很多珍藏的茶叶,像什么大红袍,毛尖,铁观音,甚至连花茶都有十几种,这么爱喝茶吗?安岩不解。

但不论是什么,既然开始了,那就不要停止了。

苏信告诉他别墅里面有一只黑猫,暂时还没有取名字。

你知道未生的世界吗?没有人知道。所以潜在着很多我们不为人知的东西。

签好合同约定好第二天会来上班,安岩有些想让苏信可以赞助一下交通工具,每次骑车只能推车上来,真的好心累人,尤其是在这么热的天气。但还没有开始工作就要提各种要求,安岩是不敢的。

老板苏信看起来是个温温柔柔,很爱笑,但是他的笑大多数不是温暖的,是属于疏离的冷漠、他脸上在笑,可心里会不会骂你不知道了。

离开别墅。安岩没有想到自行车一路顺畅到底,那种不需要使用任何脚踏力,飞奔真好,像是一个断线的风筝一样,飞得摇摇晃晃却不会受到束缚,安岩有些喜欢这样的感觉。

世界一开始都是混沌的,人有七情六欲,自然少不了会利益,贪念,这些都不是美好的词语,甚至每一个都沾着血,恶臭无比,令人想吐。但,世界之大。任何事情都是有相对的,有善既会生恶,有爱既会生恨。

安岩不知道有些时候,某些缘分开始的时候,怎么都无法阻断,即便后来断了,自己却不愿意醒来,还拼命要找回那一段被抹去的记忆,明明知道记起来会很痛苦,可是遇见这个叫苏信的男人开始,就注定了打开的每一页手记,都会进入不一样的人生。

所有的故事开始都有点匪夷所思,那些走了很多年,飘荡了很久的灵魂,如果会说话,要以怎样的开头叙述,他们是否还记得自己的前世今生,为什么死亡,死亡多久了,怎么死亡?我想,应该和哲学里面一样吧!

我是谁?

我从哪里来?

我要到哪里去?

这些都应该是有答案的,不是吗?

无论是安岩还是苏信,都在寻找。

安岩寻找怎么成为一个更好的大人,苏信执着于寻找失去联络的母亲,即便是父亲在世上的时候不允许,可是,母亲或许是这个世间最后和自己有血缘的关系。苏信没有那种找到她了会要相认,会对她哭哭啼啼,只是想知道他和想象中有什么不一样,生活得怎么样?有什么样的人陪伴在她身边。只是想知道,她过得好不好。

这栋别墅看似是父亲留下来的遗产,不如说是对他囚禁的惩罚,他太像是见不得光的生物活了二十四年。别墅那么大,几乎每间都住满了人整个二楼除了一间卧室是自己,没有人知道全部都住满了人,至少在父亲死之前是住满了人的。

诡异的不是别墅,而是死去的父亲,还有失踪的母亲。

苏信看着那一箱泛黄的照片,全是父亲与一个明艳的女子的合影,照片泛黄,可是也掩盖不掉一直在他不言苟笑的父亲会放大的笑容,灿烂夺目。摄影日期是25年前。苏信很想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自己出生以后发生了什么,父亲又在竭尽全力掩盖什么。

父亲是知道苏信可以看见鬼魂甚至可以招魂的,所以这才是父亲要把自己藏起来的真相吗?可是,这座别墅,依旧还是鬼来鬼往,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年幼的苏信从最初的看见,到最后的漠视,这中间的十几年发生了什么,也就只有当事人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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