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 民国:让你当巡捕,你成了沪上皇 第3章:最难治的,还是穷病! 作者:夜雨晚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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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源:
杀过人的兄弟都知道。
一旦宰了一个就会上头,毕竟杀一个是罪过,杀十个也是一样的罪过。
但凡事发,也只能喊一句:十八年后老子又是一条好汉!
这手里沾了人命呀,往后干什么胆气都比普通人狠得多。无他,唯手熟可壮胆也。
李天琅就没打算放过这些烂人!
今晚见过他的人,都让他送去见阎王爷。
为什么不是耶稣呢?
耶稣晚上不值班,再说又不是洋人,他们应该不信这个……吧。
17000点的罪恶值到手,这就是五条人命的价值。
“抱歉了,兄弟!”
李天琅拍了拍车亚忠苍白的面孔,帮他换了个姿势,能让现场的作案动机看起来更合理一些。
他去的很安详,没有挣扎多久就因器脏失血过多衰竭而亡。
他的配槍就在身边。
现场有点凌乱,但基本的线索都散布在现场,合理的解释了这几人的死亡。
李天琅很贴心的按照巡捕房的刑侦水平摆弄了一遍,以保证他们事后查办出的案情结果与自己的口供一致,弄得太复杂以致他们会失去耐心,乱打一耙就不好了。
他承认自己有些心理上的洁癖,专业人士就该尽善尽美,才能体现自己手法的精致。
这就是所谓的暴力美学。
他敞开隐蔽的后门,坐在二楼的屋顶上将几箱烟花爆竹点燃,半空上顿时炸出一连串炫目的花火,甚是好看。
鞭炮的动静太大,引来周边居民的一阵骚动,以致有人以为发生了火灾。
就着火点了根‘大重九’。
舒畅!
烟味有点呛,没‘哈德门’甘凉清香,他还是习惯抽雪茄。
掐灭了烟头,就听到消防队的鸣笛声远远传来。
半个小时后,刑事科、侦探队才来人接管这一处,拉起了警戒线。
事态有点严重。
死了四个混子,一个巡捕。其中一个还是社团头目,在沪上县城里还上过乙等通缉令的在逃悍匪。
别问为什么,那是华界。
法租界不认这个。
之所以说严重,那是车亚忠已经得到内部的公认,是不久后即将晋升为‘警长’的大热人选。如果只是死了一个普通华籍人,倒是没人在乎。
打狗也得看主人,这条狗的主人很生气。
“砰!”
北区捕房,探长室。
卢全熙听到消息,立即从俱乐部赶回来,却得知茂兴仓库的命案被刑事科定性为‘暴力拒捕’、‘走私烟土’、‘警贼火拼’,导致数人死亡。
然而,被恰好路过的李天琅人赃并获,击毙两贼。
可惜没能救下孤身涉险,勇于查案的车亚忠,因此光荣牺牲。
“放屁!”
卢全熙把文件砸在地上,指着手下骂道:“换做你,你敢没事一个人去别人窝里翻走私查违禁?他傻呀!那是全胜社的地盘,老子罩的!”
“侦探组谁带的队,眼瞎啊!死了五个,就他毫发无伤,还路过击毙两人?他拿口水喷死的?”
卢全熙火大。
烟土是真的有,但数量不多,几十斤而已。掺在烟花暗格里,那箱子上还印着轮船公司与缉私营审批、到岸的通关印泥。想来也是分销的尾货,大部分早就散出去了。
这不是主要问题。
关键是那个李天琅,他在现场,完好无缺的唯一生还者!
想想就头皮发麻,丘春元……敲他闷棍夺槍的主凶,车亚忠……捕房里的搭档,也是竞争者,参与设局的帮凶。本来用在李天琅身上的意外方案,主角却变成了车亚忠!
车亚忠是啥人,他能不知道?
李天琅……
已经知道这事与他这位探长脱不了干系!
稍微动下脑子都知道,根本就不是如他所说的那样,可奈何知情人都死光了,就剩下他一个怎么说都行,况且还有刑事科、侦探组的人现场也调查了没发现什么可疑点!
物证人证都齐了,那帮混子什么德行人尽皆知,连报社记者都在追踪这件事,想低调处理那是不可能。
洋老板一旦怪罪下来,那可是要吃瘪的。
变得这么狠了吗?
他第一时间就找到李天琅当面问了一遍,这家伙淡定得很,对答如流没有流露一丝的惊慌与破绽。反而是他这位上司显得心虚,回到办公室只能拿着手下出气。
丢失的槍还找回来了!
能怎么办,恢复原职,看着办!
反正这事全胜社肯定没完,吴世宝可是八股社季雲卿的干女婿,一个疯子一个狠人啥事都干得出来。连个小巡捕都搞不掂,传出去他们还能在这道上混?
“就看你能有多大能耐。”
卢全熙消了气,把腿搁在桌面上,点了根烟。
只要这小子还在他眼皮底下,无论如何也翻不了天。
……
李天琅的家,在法兰希外滩,距离捕房较远。
这是父亲留下的老房子,也是他唯一的产业,最艰难的时候他变卖了双亲的大部分家产,只求为身在法兰希治病的母亲多活一些时日。
可始终还是撒手人寰,离他而去。
从此,再没有什么可以牵绊他。
归国之后,这处老居成了他唯一的感情寄托。
华籍巡捕的薪资自然比不上西捕,甚至只有印捕的三分之二,可月薪好歹也有45银元,这还是一等巡捕的薪资。
1930年前期的物价浮动较大,但还在可控之内。数月后的‘中原大战’开始陷入混乱,经济萎缩、纸币流通,导致银价越发不值钱。
加上前年华尔街引发的全球性经济大萧条,银价的购买力直接贬值了一半。
民国十九年之前,普通的五口之家一个月的支度也就十几银元。一年后不到,这个数字翻了一倍。
房子不大,三居带阳台,厅卫齐全,位置朝向是他最喜欢。坐在厅里,就能看到不远处黄浦江景色,偶尔还能外滩晨跑或夜跑。
印象里,这是前身自律的习惯之一。
或许是孩童与少年时期有过留洋居外的影响,家里有不少的健身器材,哑铃石锁,网球足球,游泳装备一样不缺。
“还是游泳健将呀!”
人是不错,可惜穷啊。
银子没赚几个,还拿出一半捐助红十字会、惠民局,同时是孤儿院和养老院的座上客。就自己那不贪不拿的秉性,靠这点收入还敢资助贫困生?
后世的他最忍受不了的就是穷病!
但,身为孤儿的他。
莫名有点小感触……
在这吃人的乱世,当个滥好人真的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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