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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胖子和叽叽文(3)

【书名: 你饮酒落泪,把兰州喝醉 罗胖子和叽叽文(3) 作者:夜燃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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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咋想的?”我先开口打破了安静的气氛

“啥咋想的?”

“你龟儿别给老子装糊涂,你和罗胖子,你到底咋想的,你们这一天天的,何必呢?”

“哦,你说这儿,没咋想呗,能咋想”

“你……”我本以为他会长篇大论的说一堆,可最后却得了这么轻描淡写的一句,一句话直接打乱了我本来的思路,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看我愕然,笑了下,又开口道“我对罗胖子的喜欢,认识我的,认识她的,包括我爹妈和她爹妈,这世界上所有人都知道我爱她,可她呢,除了视而不见,还有任何反应么,至于现在这个对象么,人要学会及时止损,我总不能在她身上栽一辈子,慢慢转移,找一个爱我的挺好”

听他说完这些,我忽然想起了高中时罗胖子给我说的那些话,就问他“你为啥不好好给罗胖子表个白,好好说句我爱你,你这些年都没说过,你怎么知道不行?”

老吉听到这,惨然一笑,他灌了口酒,一字一句的问我“我做的还不够多吗?我爱不爱她这十几年证明不了吗?我这些年对她的好比不上一句我爱你吗?你永远都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不是吗?”一连串的反问,让我无法回答,当时的我,并没有什么经历能去解答他的这些疑问,也没有什么资格去解答,毕竟我不是他们其中任何一人,也不知道他们两个,到底是怎么想的,今晚的话和罗胖子高中时候和我聊的话,都有道理,可其中的门门道道,又是我无能为力去为他们一一解答的。之后的时间里,我们除了喝酒,并没人再开口说些什么,直接一箱酒喝完,直到湖边的情侣都走散……

之后的日子里,我又约了次罗胖子,可她忙着考研,没空出来跟我闲扯,我想帮他两解决问题的计划也就不了了之,我们三个又恢复到刚来成都的样子,平时没啥联系,每月一聚,这种日子一直维持到罗胖子分手,然后不谙世事专心备考,我和老吉么,他一对我一个也没啥好扯淡的事,每月一聚的规矩也就此停止。

各自安生,各自独立,大学的后两年,我们除了寒暑假一起回家,一起在归途的火车上拉拉是非扯扯淡,一起看着我们之间的距离忽远忽近,一起明白身边的人来了又走,只顾吃穿。来来回回的两年里,我们的交际少得可怜,大家各自在忙,那两年里,老吉分手了,同时爱上了摇滚,打零工做兼职攒钱买了架子鼓,每天把所有过剩的精力全部都发泄在鼓上,我开始认认真真的写作,备考本专业所需要的一堆证书,日子平静的吹不出褶来,至于罗胖子,日夜奋斗在图书馆了,废寝忘食的考研,按她的说法,高考已经失败了一次,这一次她只想赢。我们之中,除了罗胖子在把握青春奋斗,我和老吉都属于荒废光阴的,不过之后我也没后悔过,毕竟在我的潜意识里,青春就是拿来荒废的,拿来混吃等死的。当然,在罗胖子拿着崭新的录取通知书站在我们面前时,我好像有过一些动容,可仅仅是一刻,一晃而过。

那是我们那两年里唯一一次聚会,罗胖子考上了上海一所大学的研究生,出于高兴请我们两个吃大餐,以庆祝她的锦绣前程。那天晚上,我们没谈感情,没谈过去,没谈梦想,谈的是以后的打算,现实且荒凉,那种干巴巴的话题,拿来下酒都觉得反胃,可又不得不谈。罗胖子的目标那么清晰,好好念书,有可能的话想出国深造,而我,对于会计行业毫无憧憬的情况下,打算去试试新媒体或者广告行业,其实就梦想来谈,想当作家,只是怕饿死在异乡,所以退而求次。老吉学的是土木,也干的是土木,天天在工地上晃来晃去成为了他生活的日常,他想再干两年然后再说。三个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桌上的饭菜从热到凉,也没动几筷子,我见时间差不多了,想留给他们点二人空间,就先撤了,而他们两个,从饭店出来又找了间酒馆,两个人四套酒喝的不省人事,我又打车回去接他们,而我本来以为那晚他们会说些什么。直到罗胖子到上海后告诉我,那晚的事情,我对他们两个倍感无奈。

我记得罗胖子当时打电话和我聊天,她说着说着突然问我“你就不好奇我们那晚都说了些啥”

“挺好奇的,但是看你俩都没提,也就没再问了”

“老王你信吗,那晚我们啥都没说,刚开始坐在酒馆里,我两就一直盯着对方看,看到酒上来了,就也不说话,两个人默契到一杯杯的喝,之后他眼泪就下来了,我看着他哭,就也哭了,可我们谁都没劝谁,也没哭出声,就边喝边哭,像两个神经病一样,再后来,就是喝多了让你来接我们,那一晚上,除了那四套酒和两个小时的哭,我们之间没有任何的沟通”

我听到这儿忽然反问她“胖子,你那晚,是不是就想看他在你要走的时候会不会把有些话说出来?”

罗胖子嗯了一声,紧接着又无奈的说“是啊,连你都看出来了,这个傻子,始终都没有看出来,算了算了,不说了,我收拾收拾睡了,你也早点休息”

我还有些话想说,可还未开口,她已经挂断了电话。

我躺在床上漫无目的的望着天花板,心想着这两个人,为什么就不能开诚布公的谈一次呢,两个人都倔着,没一个人先开口,这场十几年的姻缘,涵盖了整个青春的姻缘,难道真的就要这么错过吗?难道有情人就真的不该在一起吗?其实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都不相信爱情,但是罗胖子和老吉,就像我对爱情唯一的信仰,可他们现在这种状态,又开始动摇了我对爱情的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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