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 死亡之力 第四章 温暖依旧（2） 作者：咖喱墨鱼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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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点点头。
“好的。我准备好了。”
首先，我闭上手，灵魂沉入我的手臂，某种东西让我把它固定在那里。正如我所想的那样——虽然我不确定为什么我会这样想——它并没有被融合。它只是一个被困在我体内的灵魂，被困在停滞状态中。
它和我从格里格那里取出的灵魂感觉截然不同。它更像是我从自己灵魂中取出的微小碎片，而不是他的。它很小，而且…某些地方很尖锐，仿佛是破碎的。仿佛一个灵魂碎片，如果你愿意这么称呼的话。
说到碎片，我把手放在胸前，取出一块自己的碎片。现在想想，这样做真是奇怪。分裂自己的本质？然而，这感觉就像走路一样自然。甚至更自然，也许，在这个行为中有一种微妙的喜悦，一种满足感，因为我在练习一些独特且无可争议属于我的东西。
伸出另一只手，我抓住了乌鸦的尸体，然后，我把我灵魂的小碎片放进去，在我的手中，我感觉到它像格里格的灵魂一样生长出那些线，遍布整个身体。抽搐和扭动，我的乌鸦僵尸颤抖着复活了。
“不错，”我轻声喃喃。
它在我的控制下挣扎，没有伤害我，但试图挣脱，它想要什么！这很有趣，我喜欢抓着它，它很可爱。无论如何，我松开了手，好奇地看着它会做什么，它试图扑向罗温！
“停下！”我嘶声道，鸟儿立刻停止了，所有的动作都消失了。我点了点头。很好。它知道谁是它的主人。现在是关于乌鸦最酷的事情。
“飞，”我命令。它踉跄着跳跃，拍打着翅膀，笨拙地飞翔。看起来这可怜的家伙似乎根本不知道如何飞翔，即使它没有被烧伤。
“嗯，”我低声说。
“学到了很多吗？”罗温问道，他的微笑掩饰不住脸上的恐惧。
我再次点头，感受着自己的本能，看看接下来该做什么。当乌鸦只有一部分我的灵魂时，它无法飞行。如果它有一部分我的灵魂和它自己的灵魂，像格里格知道自己是谁一样，它会知道如何飞行吗？
“张开嘴，”我命令，僵尸乌鸦听从了。将乌鸦灵魂碎片从我的手臂中取出，我试图将其滴入乌鸦的喉咙…但并没有真正起作用，有些不对劲，我皱着眉头，思考着，再次将我纤细的灵魂碎片从乌鸦身上取出，它变得无力。我像制造格里格那样将它与乌鸦碎片混合，然后将它们全部塞回乌鸦身体。
乌鸦站起来，再次试图攻击罗温。但这一次，它踢开我的手，飞向他。
“停下，”我轻声说，它立即停下，跌落到布满垃圾的地板上。
“该死，维塔，你差点给我心脏病发作，”罗恩喃喃道，稍微放松了一些。
“对不起，”我回答。“但我让它飞起来了。”
“…是的，我想你确实做到了。你学得很快，孩子。”
“嗯……我不是孩子。今天早些时候我杀了一个人。”
罗恩的脸变得非常严肃。
“这并不会让你成为成年人，维塔。这是一场悲剧，而不是成人礼。”
随之而来的是沉默。我重新拿起我的昏迷的鸟僵尸。
“不要攻击罗恩。你可以动了。”
鸟愉快地叫着，我抚摸着它的羽毛。它还是温暖的。
“我想我忘了告诉你，我杀的那个人的儿子看到我在他家里，当时格里格是一个不死者，”我突然说道。
罗恩眨了眨眼。
“嗯……好吧，这不太好，你告诉林恩了吗？”
“是的。”
“她告诉了你该怎么做？”
“远离面包店，希望他们认为他跟我跑了。”
“…林真恶心，但我也没有更好的计划，我们不会杀死那个孩子。”
“我觉得很遗憾，格里格经常打他的妻子和孩子，我想，现在没有他，他们可能会破产。”
罗恩耸了耸肩。
“嗯，如果我能解决城里每个孩子的问题，维塔，我会的。但我不能。我没有这个力量，没有这笔钱，没有这个影响力，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做到。照顾我们已经有的小嘴巴已经是一大挑战。现在再加上你…”
他突然停下，没有说出“我不确定我是否又多了一个问题”，但我的心脏还是紧缩了一下。林恩和罗恩真的在为我做出很大的努力，不是吗？
“对不起，”我低声说。
罗恩再次拍了拍我的头。
“嘿，别这样。这不是你的错。我们会找到办法让你安全的。”
我依偎在他的触摸中，拥抱着我的乌鸦。回想起它的第一反应是要杀死他。一个可怕的想法浮现在脑海中。
“嘿，罗恩？你觉得我制造的东西如此暴力是我的错吗？我把我的灵魂碎片放进它们。这是否反映了我的一些特质？”
他叹了口气，坐在我旁边的垃圾堆上。
“我对死灵术并不了解太多，维塔。但几乎所有的不死者都试图杀死活物。这就是它们的本性。”
“…是的，”我轻声说。“我想这可能是我真正能做的事情了…你能给我抓点活的东西吗？也许我也是认知魔法师？我可以干扰自己的灵魂，而且我还活着。”
他深吸了一口气，慢慢地点了点头。
“...当然。我可能能抓到一只老鼠或什么东西。”
他起身去做这件事，而我花些时间试图以非语言方式指挥我的乌鸦僵尸。也许我可以建立某种心灵联系，使得更容易远程控制它…？然而，我并没有取得任何进展。每当我尝试时，感觉就像我的灵魂试图从我的身体中延伸出去触碰那只小鸟，但它却无法延伸到足够远。
“给你，孩子，”罗恩说，手里拿着什么东西晃荡着。“一只昏迷的老鼠，施展你的魔法。”
“待在这里，”我告诉乌鸦，它贪婪地盯着那只动物。我接过老鼠，取出一块我的灵魂碎片，试图在它睡觉时将其放进去…但没有任何反应，我的灵魂碎片根本无法适应这只活物，此外，即使触摸到它，我也几乎感觉不到老鼠的灵魂。只是足够感知到，如果我愿意，我可以将其取出。
我能这样做，但我停下了，摇摇头，我沮丧地看着罗温。
“没有收获，对吧？”他说。“抱歉，孩子。虽然我必须说，就我个人而言？我很高兴你不能做那种事。认知魔法比起行走的死者来说更加可怕。或者，呃，飞行的死者，就像现在这样。现在让那个东西停止活动，我们离开这里吧。”
“好的，”我点头同意。“不过，先问一个问题。林恩的威胁感应是如何工作的？我在吞下最后一个灵魂时触发了它，为什么？我不想引发那种事情。”
罗恩稍微歪了歪头。
“当你吞下…？嗯，像林这样的武术类型会得到各种伪魔法的东西，长期以来一直有理论认为他们所做的事情来自于使灵魂运作的相同能量。如果这个理论是正确的，我猜林恩是在大致判断一个灵魂的强度与她自己的比较。你也许能学会怎么做。作为一个死灵法师，它甚至可能对你来说比对她来说更自然……除非我完全搞错了。”
我点点头，取出老鼠的灵魂，把它放进嘴里。它是如此微小！甚至比乌鸦的灵魂还要小。丢弃尸体后，我抓住我的小乌鸦不死者，再次取出它的灵魂。这种做法有一种直观的满足感。我把两具尸体藏在垃圾堆中，将灵魂吞下肚。在精神上并不令人满足，但让我感觉好一点，因为我的碎片重新回到我体内。
“...这太诡异了，”罗恩盯着我看，皱着眉头说。
“对不起，”我站起身说道。
“没关系，真的，只是不要太频繁地这样做，好吗？”
我点了点头。
“好消息是，如果我们没有足够的面包，我也许可以靠灵魂维持自己。”
他看了我一会儿，然后笑了，给了我一个拥抱。
“啊，该死，过来，维塔。你是个好孩子，知道吗？但这可能不是一个好主意。一个强大的灵魂和一个饥饿的身体仍然意味着你的一半功能不正常，好吗？我们会想办法的。不需要为我们禁食。”
“好的，”我回答，又一次点头。“...嘿，罗恩？”
“是的，维塔？”
“有没有什么我能帮助你？比如，你的工作？”
他想了一会儿。
“如果你问的是死灵魔法，那就算了，但当然我肯定可以用上你这个额外的帮手，有几个简单的双人骗局我们可以做。”
我点了点头。
“是的，这就是我的意思，谢谢你今天帮我。”
“是的，维塔。我们就是家人，知道吗？”
“我只认识你一我只认识你们一年。”
他耸了耸肩。
“这并不重要，我们一起挨过饿，你站出来帮助林恩和我，这些你本不必帮忙的，如果我回报这个恩情涉及到隐藏你免受圣殿骑士的追捕，那就这样吧。”
我皱了皱眉头。这些事情似乎根本不可比。
“…我应该早点开始帮忙。我比小屋里其他孩子都大。”
他眨了眨眼。
“真的吗？你看起来并不比他们大。”
“我十六岁了！”我坚持道。
他皱着眉头看着我，认真地审视了一番。为什么这么难以相信呢！？
“...你真的太小了，在找到我们之前一定很难找到吃的，对吧？我们甚至没有做得那么好，但你还是迫切需要我们的施舍，那一定非常糟糕，维塔，我很抱歉。”
我干涩地咽了咽，转过头去，那绝对不是我想要谈论的事情，他期望什么？这个城市的人们经常因饥饿而死。
“我还是担心格里格的儿子，”我突然改变话题，“他的妻子也是，他们会认出我，你有什么办法让我看起来不一样吗？”
“没有很好的办法，”罗恩淡然回答，对话题的转变毫不在意，“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我可能可以帮你伪装一下，但要想实现一种复杂的面部魔法，让你保持不同的外貌并且随着你移动而不需要我不断关注？嗯，不行，你需要像金属神器之类的东西，这远远超出了我所能做到的。”
我再次点头，好奇心暂时得到满足，真遗憾我们不能去狩猎食物，对我来说是灵魂，对其他人是肉食……那本来是理想的，除非经过生物魔法师的处理，否则吃肉是不安全的，烹饪食物有所帮助，但野生动物身上潜藏着各种耐热的魔法疾病，如果小屋里的任何人感染了其中一种，他们绝对会死去。
罗恩和我离开了被垃圾覆盖的空地，前往他喜欢设局的地方之一。最终，我们回到了一条繁忙的街道，罗温的沉默气泡被打破，在那里，骗局开始了，他通过魔法将指示传送到我的耳中，声音如此轻柔，其他人根本听不见。我在另一条街上扮演助手来了几次“客户胜利”的把戏……这有点有趣，罗温身上有一种奇特的个人魅力，即使知道他在欺骗的人也忍不住享受这场表演，我竟然发现自己微微笑了一下。
至少直到一个圣殿骑士走过来，那是教会中憎恶我存在之一。恐惧像冰一样冻结了我的心。谢天谢地，这只是一个普通的圣殿骑士，穿着标准装备而不是独特的装束，他（我认为是男性，无论如何）从头到脚穿着盔甲，是甲壳盔甲，可能是从城墙外的某个可怜怪物身上雕刻而成的。一把剑挂在他的腰间，一面盾牌背在他背上，每一件装备都装饰着教会的象征——迷雾守望者之眼。
最糟糕的是，他直奔罗恩和我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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