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 灰与放逐的双刃使 第五章 天空？ 作者：星海祝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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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央的等级又成功提升一级，原本应该是很开心的事情，未央却陷入沉思。
“未央，在想什么呢？”
“已经回不去了，”未央望着前方那片古老的建筑废墟，苦笑道，“那个时代……我们原本应该生活的时代。”
记忆的复苏带来了更深沉的绝望。
……
断川的队伍再次壮大一人，总人数达到了五，紫衣俨然成为了二把手。
这些人浑身鲜血淋漓，很难想象他们之前经历了什么。
“继续往上，这地方没有阳光，我们在地底！”
……
逐千刃的队伍很快来到立柱下方的一个临界点，这里从立柱到空间边缘之间有一座架空石桥，桥的下方，没有藤蔓光照的远处，人们隐隐约约看到了另一段满是密封舱的立柱，那立柱的顶端有一个塌陷了的圆形结构物。
架桥上面有许多零零散散的人，通过他们了解到一些情况后，逐千刃叫停了队伍。
“桥架通往外部的出口，有一株开花的紫藤在活动，已经造成了巨大的伤亡，是不可能忽视的威胁，我们人数太多，目标太大。
现在我们有三个选择，一是，将目标消除后，我们一起通过，二是我们分组突围，三是我们原路返回，向上进发。”
第三个选择由于体力关系，没有人提起。
首先在各组之间争论的，是第一二选择。
“我们认为我们应该保存体力，避免不必要的战斗，分批突围。”
“这里还有许多被困的人，我们作为其中最大的一股力量，难道应该只顾自己吗？”
就在这时，一个铁灰色头发的少女摸到无方敬哀旁边：“你过来，我有话问你。”
“你是，楚招摇？”
无方敬哀被带到一旁角落。
“你觉得这个世界是游戏吗？”
面对楚招摇的问题，本想点头说是的无方敬哀想了想，道：“这……跟我记忆中的不太像，不过，如果这是游戏世界的话，我想，我们更像玩家，而非NPC。”
楚招摇伸手，一根藤条凭空出现在她的手中。
“我找其她人试了下，同样的操作，她们并不能唤出系统的菜单页面，也不能用空间格收纳物品，照你的说法，只有我们两个人是玩家？”
无方敬哀陷入沉思，他所说的玩家，是包括在场的所有人类的。
“太奇怪了，你有见过这么真实的游戏，我在前边看到已经有人饿的直不起腰了，最重要的是，哪个游戏会没有登出键？”
“登出……键？”无方敬哀终于想起来，作为游戏必定有的东西，只是，登出后是去到另一个游戏世界吗？他想不起来登出后会是怎么样的。
看样子，无方敬哀比她更迷惑，楚招摇想到。
“我朋友曾跟我说，一些故事中有系统的存在，假设这不是游戏，我们有系统这件事，不见得是好的。”
“以此为基础，不难想象，我们可能被某些存在监视着，因为一些不能说的秘密，我们可能被用于做某种实验，甚至连一些记忆和对一些抽象概念的理解也被阻隔。”
无方敬哀抓住楚招摇的肩膀：“虽然我无法反驳你的观点，但我认为你想的太多了。”
“要是每件事都照你这样想，我们会陷入阴谋论的深渊。”
“如果这世界真的是游戏，无法脱离的我们也只能把它当作现实。”
楚招摇仍旧坚持道：“如果我们召集更多的人，以自杀作为条件，要求终止实验，或许我们能离开这个鬼地方。”
“如果，即使我们这样做，也是他们实验的一环呢？”
楚招摇后退了一步，不知何时，她的眼睛变得通红。
“不……不！如果这是梦，就让它破碎吧！”
楚招摇挣脱无方敬哀的束缚，朝着桥架边缘冲刺而去。
少女记忆中曾有美好的过去，荆棘划破了她的体面，也击溃了她的坚持。
“……”
少年不知道她要做什么，桥那边有隐藏的路吗？
“你杵那要死啊？！”
逐千刃发现了这边的异常状况，飞奔而来。
就在这时，轰隆一声巨响，天开了。
准确来说，是这片密闭空间被击破了一个巨大口子。
顿时，整个空间充斥了一种怪兽的低吼声，就好像这声音是这片空间自己发出的一样。
“该死的‘希斯缇尔’，竟然躲在这种鬼地方！”
一种遥远的像来自天际的声音直接在众人脑海中响起，洪亮异常。
接连三声“咚咚咚”，从天而降三道光柱，每一个仿若神明，璀璨万分。
“嗡——”
空间荡起涟漪，重重光波从这三位神明般的“人类”散发而出。
“复苏界域——”
所有的疲劳和饥饿瞬间消散，这种突然的状态变化，一时间让人们误以为是种错觉。
“杀戮界域——”
众人感到一种狂暴的凌然之意透身而过，仅仅只是对空间的笼罩，而非锁定，就令众人难以呼吸。
“幻影界域——”
众人大脑一阵刺痛，隐约见到十六层森罗地狱在身边悄然绽放，顶天立地的鬼神张牙舞爪着三头六臂，穿行的连环铁索接天连地，世界正被分割成碎片………
幻象只持续了一瞬间，当最后一道领域触及众人时，那天上的三人也都全部察觉到了其余人的存在。
在众人与天空上的三位“人类”之间，五彩的层层棱镜凭空展开，周围的空气迅速升温。
剧烈的抖动同时发生在整片空间，一些顶层结构开始崩陷。
“还来，这都多少次了。”
“它又在玩自爆！”
空间仍旧在持续升温，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算了，我们撤。”
“尽快提升等级，你们能做的只有自救。”最先发现众人的凋零领主最后说道。
三人相互交谈的声音同时在所有在场的人心中响起。
随着三人的离去，界域也随之散去，空间又恢复了平静。
……
世界某处。
“真想不理那么多，直接全部消灭，这样也能终止下一轮的悲剧。”
“若我们前辈也都这么想，恐怕就没有现在的我们了。”
……
恒星级未元生物体内。
“好热……”
众人跌坐在地，因为过于炎热，一些人开始脱水。
又过了会儿，空间开始降温，天空那道被撕开的口子也渐渐复合，仿佛之前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