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 我不该嘲讽那个大脚星人 第七章 奔波 作者：忘川落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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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方行汇合了中介大哥，坐着中介大哥的奥迪，两人往目地地出发，车上望着街边一溜关着卷帘门的店铺，两人相顾无言，方行为了缓解尴尬搭话道：“你这车不错！”
谁知中介大哥一脸唏嘘的道：“嗐，别提了，这之前经济好的时候买的，那时候我还在做房产中介，当时赚了一点钱，就买了充当门面。”
“谁知道中介生意一年不如一年，还好我见机的早，转到厂房生意上来了，不然也得像我当时的同行，关门大吉了。”
聊着聊着，两人打开了话匣子不禁聊起了当前的经济形势。
中介大哥一脸担忧，直言不乐观。
道：“兄弟，说句不好听的，你别介意，你这单子要搁以前，我肯定没这么快给你办，我得先忙那些大客户的事，现在呢，我还得抢着给你办，你说说这找谁说理去啊。”
“今年更别提了，往我这里挂厂子的多的都数不清了，但来看的十天半个月都碰不到一个，这年月敢在这当口开厂子，那都是像老弟这样有本事的，像我们这种看行情吃饭的能稳住就不错了…”中介大哥略带恭维的道。
方行摇摇头，笑言道老哥过奖了，聊着聊着车子出了林市，往金川县方向而去。
沿着国道跑了近一个钟头，又拐到一条省道上，这时已经看不到高楼大厦了，都一些两三层的低矮建筑。
再往前，车子越过一个村庄，低矮小楼也没了，道路两边是一大片一大片的农田。
行不多远，一片占地面积不大，稀稀拉拉分布的厂房，出现在方行眼前。
两人在一个路口停下车子，方行下了车，望着不远处的厂房，问道：“再往前就快到金川县了吧，这地方真够偏的。”
“没错，再往前几公里就属于金川县了，这地方是林市跟金川交界的地方。”
中介大哥下了车指着远处道，
“这片厂子也是当时开发热的时候搞得，后来林市的领导换了届，规划也改了，往南往东发展，北面这片的园区建了一个开头就停了，管事的就调走了，这块地方也就没人管了，慢慢的也就荒废了，前些年环保查的厉害，这里的仅有的几家厂子都不达标又关停了，现在这里基本上就空了。”
“现在疫情又这么严重，所以这里的租金也便宜，基本上属于给钱就租的那种。”
方行点点头，道：“进去看看吧。”
两人来到一处厂房门口，一个生锈的大铁门紧闭着，旁边是一间传达室。窗户关着，看不清里面，中介大哥上前敲了敲门，等了一会儿，一个身材高大，身穿汗衫，脚踩布鞋的老大爷，打开了门，手里还拎着一柄锄头，探头问道：“你们是来干什么的？”
中介老哥上前搭话，方行退到旁边的路上四处打量，这间厂房在道路的北侧，旁边紧挨着一大片玉米地，它的西面是片土堆，不远处又是一间不大不小的厂房。
不一会老哥喊：“走了老弟，我们进去看看。”方行应一声，跟了上去。
听说他们是来看厂房的，大爷很是积极，忙把他们迎进来。
进了门，映入眼帘的是一座孤零零的二层小楼。
不远处一间蓝色的铁皮棚子搭建的厂房坐落在中央。
中间的水泥路挺宽，四周几颗稀疏的树修剪的整整齐齐，地面上倒是挺干净，也没有落叶，隐见一些打扫得痕迹。
厂房面积不算小。但除了中间这一间铁皮棚子外就没有了。
原本应该是花坛的地方变成了一片菜地，剩下北、西、东三面的地上都种上了玉米，密密麻麻的一片，地头上一辆小推车上面还有半袋子化肥，一壶水。
这里也没啥可看的，中介老哥让打开车间的门，进去看了下，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一些设备早已经搬空了。
又去二层小楼看了下，一楼里面倒是还有一些老旧的办公桌椅。
二楼是住人的，还剩一些架子床，挺简单的。
方行出了小楼，给看门的大爷递上一根烟，跟他谈了一会。了解了一些大致的情况。
“这里空了好几年了，老板一年也来不了两趟，是个南方。”
“俺就是前边庄上的……”
“旁边那个厂子？听说是做什么扫地机器人的，前年还不少人在那里干活来着，去年慢慢的人就木有了，今年干脆关门了，听说一个机器人能卖不少钱，好几十块来着。”老大爷如是说道。
方行无语的看着大爷真诚的眼神，一时分不清他是在嘲讽还是在感叹。
接下来一上午方行跟着中介大哥把剩下的几家转了转，由于没有人维护，剩下的几家要惨的多，破破烂烂的，有的厂房里面都发霉了，有的屋顶还漏水。
回去的路上，方行跟中介大哥探讨了下，均觉得相比起来第一家还可以，并不是有多好，而是方行等不及了，这些天打电话过来催货的客户越来越多，搞得方行头都有些大了，他只能以厂里改进生产工艺为由拖延。
方行委托中介大哥给压压价格，差不多就定下来。
回到林市以后，等了大概三天，中介大哥终于给谈妥了方行能接受的价格。
那个南方的老板驾车从南方某城市赶了过来。
作为地道的山省人，朋友来了哪有不招待的道理，中介大哥明显是个人精，那个南方老板，是个五十左右的中年人，一看就是久经沙场，方行这个年轻人哪里招架的住。
当晚方行带着小赵赴宴，喝的酩汀大醉，怎么回去的都不知道。
隔天又到中介大哥的茶室，聊了会天，方行认真的看完了南方老板带来的一系列的土地使用证明等证件，确认没啥问题后，就签了租赁合同。
两人交接了一下钥匙，资料等文件，其余的手续等都委托给了中介大哥去办理。
事情确定后，南方老板就要回去，方行还想再留他一晚联络下感情。
可南方老板说他儿媳妇快生了，他急着回去抱孙子。
话说到这份上了，方行也没有阻拦的必要了，他说了一些恭喜对方当爷爷之类的吉利话。
对方上车前也恭喜方行事业顺利，恭喜发财之类的，就急匆匆的发动汽车离开了。真个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这几天的功夫，小赵招募的人手也陆陆续续到位了，五六个人，全是身强力壮的棒小伙，年龄都在二十来岁出头，方行带着他们回到新租赁的厂区，开门的又是那位老大爷，见方行来了，连忙上前招呼。
一番攀谈，才知道大爷名叫李跃进，说昨天原来的老板给他打电话了，厂子租出去了，让他问新老板能不能能继续留他看门。如果方行不同意，他就只能离开了。
方行一愣，道：“那你继续看门就是了，有时间顺便打扫下厂里的卫生，不过你种的这些玉米这季收完了以后，不能再种了，这些地厂里有别的用处。”
李大爷很干脆的说：“中，俺之前是看着这地空了好几年，放着不用可惜，厂里有用俺把玉米拔了就是了。”
方行也是农村出身，眼看着玉米都快发黄了，深知老人的心思，赶紧道：“我没让你现在拔，你收完了别再种就行了。”
李大爷咧开嘴笑了，“中、中、中......”
接下来方行买了些打扫用的工具，带着李大爷跟几个小伙子打扫了下二层小楼，安顿几个小伙子住下。
晚上带着几人吃了顿烧烤，原本就是同龄人，方行年长个六七岁，一晚上下来大家也熟络了，跟着小赵叫起了方哥。
隔天趁着中介大哥帮忙备案的功夫，方行带着小赵他们租了辆货车将原本车库里的设备材料搬到了新厂区，但人手多了，这些作坊式的设备就不够用了，坩埚就一个，而且太小。
制备薄膜的设备也不够用，几个小伙子也操作不了，他们没见过配方，不知道怎么配制。
这方面只能让小赵来弄。
方行本想着换一个大点的工业冶炼锅炉。
可他上网查了一下，却傻了眼，他本就是一个三本的文科生毕业，对这些工业设备本就不太了解，简单的还行，一涉及专业的产品参数，就懵了，看着上边一溜的多少Pa，他真的分辨不出哪个合用，光子结晶的冶炼虽然不复杂，但具体流程还是跟现有的一些冶炼方式还是有些区别。
买过来能不能用又得另说。
想了半天他也没啥办法，只能质量不行，数量来凑，找原来的坩埚厂，多定几个，把量拉上来。此时方行深感一个人力量毕竟有限，以后产能再提升，必须得招聘几个懂技术方面的人了，光靠他自己是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