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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石顿了顿：“您是说，周美玉后来走了？那留下来的是.........”
“周美玲。她们姐妹都长得很漂亮，又是双胞胎，可是说起性格，差别可太大了！”赵建国感叹，“当年我听魏老太太说过，如果美玉的脾气要是像美玲一样，该多好！”
“赵师傅，关于这姐妹俩的事儿，您还知道些什么？”罗石继续发问，他想知道的太多了！
“就这些。我也是那时候见魏老太太不开心，一个人出来散步的时候才跟她聊了几句。你想，两个女儿都这么漂亮，肯定事情多！但是具体的我就不清楚了，人家也不愿多说。”赵建国语气忽然变得冷淡起来，“邻居们的事我是听说的，你们自己去查吧。”
罗石陪着笑脸说：“刚才您说的‘看上人家’，指什么？”
赵建国刚想说话，旁边有人经过，他就闭了嘴，摆摆手：“不说了，你们走吧。我上班。”
“谢谢您。”罗石看看李海洋，“走吧。”
回到所里，接待大厅里空荡荡地，很安静。李海洋松了口气，正想说话，被罗石吼了一句：“你给我过来！”
李海洋莫名其妙跟着他走进会议室，罗石关上了门：“坐。”
李海洋不肯，执拗说：“什么情况你说，干嘛把我叫进来？我还没问你刚刚为什么铐我呢？”
“你砸了人家家里的锁，说你你不听，魔怔了一样，知道吗？”罗石盯着他的眼睛，“你当时怎么了？”
“我说过没什么，就是迷迷糊糊不记得了。”李海洋自己也觉得奇怪，“进去的时候本来好好的，看到留声机我走过去之后，就不记得了。再有意识的时候，你就把我铐着了。”
罗石沉默了一会儿，又问：“我让你把斧子放下，记得吗？”
李海洋笑着说：“我是什么人你还不了解？我怎么会做这种事？”
“算了，不问你了，我出去一趟。”罗石泄气了，打算另辟蹊径，“所长不在，也没什么事，有事打给我。”
到了家门口，罗石开了门进去。
客厅里亮着灯，王林坐在那儿正看电视。
“罗警官，回来了？我还以为你今天有任务不回来了。”王林站起来，很殷勤，“我做了饭，给你留了点菜在冰箱。”
“你.......”罗石想说，你是谁？话到嘴边觉得不妥又咽下去，“谢谢。”
从他的表情和动作来看，这应该是王林没错。
“今天怎么样？过得好吗？”罗石走进厨房，打开冰箱看到了用保鲜膜封着的两盘菜，顺手拿了出来。想起来还没吃晚饭，干脆就在家吃。
“我帮你热一下。”王林走进来，不由分说把菜拿过去，放进微波炉，“今天画画挣了一百多元，我存了五十，剩下的买了吃的和啤酒。”
罗石这才注意到冰箱右下角是满的。果然，一整排啤酒冰着。
“王林，你昨天晚上是不是累了？”罗石若无其事问道，一边把热好的菜拿过来。
“我还好，白天送水有点累。罗警官，以后要是我能专门画画挣钱，就不送水了，你觉得行吗？”王林看着他。
“当然好了。我觉得你不但可以画画挣钱，以后做得好了还可以教别人画，把你的心得，好方法传授给大家，这很有意义。”罗石微笑说。
“嗯。”王林低声说，“我不知道怎么感谢你才好。我真傻，竟然不知道自己会画画。”
罗石的心头突然有道光照进来似的闪了闪：“你不知道？”
王林笑着摇头：“没仔细想过。”
“那，昨天晚上你回来后发生了什么还记得吗？”罗石觉得是时候搞清楚这件事了，否则每天都提心吊胆，心里不踏实。做警察这么多年，还从没弄成这样过，太狼狈。
“我跟平时一样啊，回来以后洗了个澡，就睡了。”
“我几点回来的记得吗？”
王林摇头：“我睡觉很死，睡着了什么都听不见。”
两盘菜都热好，王林把菜端出去，放在客厅餐桌上：“罗警官，快吃吧。这个月我就去找房子，找到了搬家，不能总在这儿麻烦你。”
罗石怔了一下：“不急。你刚刚才找到工作，先寻点钱。我比较忙，很多时候都不在，你住着吧。”
王林眼前一亮：“真的？”
“当然。”罗石大口吃菜，希望吃完了赶紧回所里。说真的，如果不是为了弄清楚原因，他再也不想看到王林，或者说，那个“周小姐”。
出门的时候罗石交代了一句“早点睡”，心里却有个无法抑制的冲动——关于周美玉的生死，必须查清楚。
路上接到高琳的电话，罗石的亲切感油然而生：“我正想找你呢。”
“怎么，想见我？”高琳笑。
“........可以这么说。和你在一起很舒服，很自在。另外，我还有话想跟你说。”
“什么话？说吧，我今天在家。”
“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完全不是唯物主义者，会不会鄙视我？”罗石有些语无伦次，“今天发生了奇怪的事，我没法接受，或者说你之前的理论在经受严峻挑战，有可能已经站不住脚。”
“你指什么？人格分裂？”
“差不多。”罗石坦言，“但是我的同事也出现了相同的症状——如果这能称为症状的话。”
他的焦虑和烦躁让高琳心领神会，电话里，她的语气变得非常温和：“这样吧，你先别急，我来找你。你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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